第49章 骗局(1/2)
是夜,秦映煊在秦睦家饮酒半醉,回府前醉眼迷蒙地拉着秦睦问:“小先生,谁能真正得你青睐?”
“自然是二公子。”秦睦笑答。
秦映煊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不老实。我们都喝了多少次酒了,告诉我又何妨?”
“二公子,天晚了,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来接秦映煊的男子扯着他上马车。
秦映煊一听自家夫人在等自己,也不顾秦睦有没有回答,自己个儿麻溜地爬上了马车:“漪儿,夫君回家喽!快、快、快,漪儿在家等着我呢!”
男子对着秦睦施礼:“秦先生见笑了,公子与夫人感情甚笃。”
秦睦双目噙笑:“看得出来,二公子急着见夫人,回去吧。”
马车催动后,秦映煊眼神一瞬恢复清明:“准备好了吗?”
男子低头应:“准备好了,二公子真的想好了?”
秦映煊笑嘻嘻地拍了下他的脑袋:“想了多少年了,我可忍不了再一次功败垂成。”
马车远远驶去,关了门,秦睦也能听见箱子里的马蹄与车碾石板的声响。
“今儿初几了?”秦睦问一直跟在身后的扶枳。
扶枳回:“初三。”
秦睦手中汤婆子有些灼热:“怎么才初三,以往过年总觉得日子过得快,还没松缓几天又要见到孟丈云了。”
“您这些太过疲累了。”扶枳总觉得不太好,自从到凛阳之后,秦睦越发不像以往,形容举止总是少了些生气,以前饮酒也就是浅尝辄止,如今倒有些毫无节制、借酒浇愁的意头。
“每日见的人不多,做的事情也不多,怎么就疲倦了呢?”秦睦笑着反问。
“文大夫说您心有郁结,心情不舒朗身子也会不大舒畅。”扶枳不由担心。
秦睦呆愣了一下,瞬即笑:“郁结总有一日会消散,急不得的事情,我才几岁,断不会为这个没了的。”
扶枳也是挂心秦睦身体,秦睦时不时病一场总会病垮身子。
正月十五,外头街上满是花灯。家里头几个孩子是一个比一个爱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灯笼,秦睦耐不住他们耗,便答应带他们一起上街。
秦睦一行十几个人,很是引人注目。街上的年轻曼丽女子笑吟吟地透过面具瞧他们,瞧得秦睦毫升不自在。
陆璋、阳处则一路上比着谁猜到的灯谜多,聒噪极了。
“每年元宵,凛阳都有一个诗会,在越江阁,以诗会友是假,为的是以诗文入侯爷的眼。你去看看吗?”陆璋甩开阳处则问。
秦睦倒不是很在意:“文人骚客就算拔得头筹、入了侯爷的眼不过也是锦上添花。”
“文人斗笔墨也是有趣的。”陆璋又劝道,“越江阁底下有一家茶楼,今夜必然热闹的,左右无事,去瞧一瞧。”
的确是无事,秦睦想着去凑个热闹。
今夜凛阳文人墨客咸集于越江阁,连底下茶楼包间都满了,一行人无法只能坐在一楼里凑这个热闹。
今日,茶楼专门请了个字写得好的先生,越江阁上一人写了什么诗词连忙传下来由那写字先生抄下来念给众人听。列位文人再评点一番,猜那么一猜今年,被选为魁首的应是谁。
好诗好句难得,读来口齿生香、余韵悠长更是难求。阳处则随意评点着这些诗词字词,他惯爱挑毛病,嫌那些人的诗句不甚工整、太过矫揉、柔弱娇气,竟没有一首诗是看得上眼的。
旁人也认得这人是阳处则便调笑:“依你所见天底下是无人写的好了?你如此高标,还请您不吝亲做一首诗让我们瞧一瞧。”
阳处则岂能不懂他讽刺,懒怠地摆手,不再言语。
秦睦津津有味地听着茶楼里的高谈阔论,切实的到荒唐的,她只听从不发问。陆璋不是与那些人辩上几句,待越江阁的诗流了出来,大家依旧颇有兴致地听着。
文晗等三个孩子团在一处说这家茶楼的花生好吃、哪家的糖葫芦好吃,就沈迭一个小大人一样坐着十分认真地听着这些读书人的异想天开。
“魁首出来了!”从越江阁上跑下来的小二叫喊着。
一众读书人忙问:“是谁?”
小二拿着魁首送的原稿:“玢州杜郎杜尽!”
茶馆里读书人拍手称号:“原该是他!”
杜尽所写乃是梅花,工整和韵,胜在借花喻人,清雅之余不消高义。
陆璋贴过来问:“你中意的张济未能得魁首,略可惜了。”
“张生诗恬淡,他写的虽好可与‘越江’二字相去甚远。杜尽洒脱不屈也是很好。”秦睦附在陆璋耳边评道。
“我就知道先生偏好张生。”有人伏在二人耳旁说到。
听这声音太过熟识,秦睦转头:“四公子。”
这里人太多,秦映亭不得不提高声音:“父亲每年这个日子都要来这儿看看的,我们在楼上瞧见你们了,父亲让我转告,过些日子要请先生去家中做客。”眉眼里皆是偶遇的高兴。
“得侯爷相邀,荣幸之至。”秦睦也未推拒,也笑意盈盈的。
秦映亭又道:“那我改日上门拜访先生了。先生,今日别忘了吃元宵。”类似少年人特有的阴鸷渐渐消淡,小意温柔、体贴细微,不似他三个兄长。
秦睦眼见着秦映亭日渐成长,半是欣喜半是担忧,唯有应和:“谢公子挂心。”
定出魁首之后,秦睦几人也无需多留,付了茶钱便打道回府。
翌日,秦睦接到秦映亭亲自送来的请帖,过几日乃是凛阳侯二夫人、秦映煊母亲王氏生辰,遂请了一些官员、亲近策士到府上庆祝。
“父亲因刘双一事听闻了先生姓名,昨日又瞧见先生于众生中静坐,气度甚是不同,故而想见上一见。”秦映亭最喜秦睦烹的甘茶,来时总会多喝几杯。
秦睦收下帖子:“我周旋与你们兄弟几人之间,侯爷早晚得见。侯爷没有再同你说过婚姻之事了?”如今,秦映亭已过弱冠两年,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凛阳侯三子皆有家有室,唯剩小儿子还孤家寡人一个,纵使再不喜爱倒也要上上心的。
秦映亭想起前些日子凛阳侯问自己可可有中意的女子,他心中所想乃是如今军中颇有威望一人的女儿,却不敢同父亲讲,如今秦睦问起也未曾说出口。
“公子心中可有人选?”秦睦心中亦是有适宜与秦映亭成亲之人,但此事乃是终身大事,她必然是要问过秦映亭才能决定的。
秦映亭半晌未说出一个字,秦睦将画像铺在桌面上:“牙门将韩诚之女韩素怡,颜如舜华、秉性温濡,公子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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