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意自知(2/2)
和子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面上些许疲劳之色显而易见。他徐徐地走了上来,预料之外地,他没有生气,而是轻轻地说:“这样就太好了。白昼里是我差池,我不应该迁怒在你身上,以后再也不会了,可以吗?”
究竟是年轻气盛的少年,能这样说话,对他来说实属不易。杜秋微感动之余,心里的歉疚感越发深了:“没有关系的,实在我没有怪你啊,子卿少爷。”巧笑依旧嫣然,眼光中的神采里似乎有着淡淡的疏离。
“很好。”和子卿叹了口吻,伸手轻轻搭在杜秋微的肩头,“这几日较量危险,你先暂时避一下风头,好吗?”
杜秋微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确。众人紧随着走了出去,段菲菲对着她做出了个无奈的手势,杨阙则无奈地耸耸肩。南宫最后一个走了出去,大门吱呀阖上,传来上锁的声音。她有些紧张,只听他淡淡隧道:“离谁人苏澈远一点。尚有,这几天就不必出门了。”
南宫的话语虽然淡淡的,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与那日望见的白衣女子颜臻一样有着同样令人无法阐释的恐惧,听的人甚至连质疑也不敢有半句。
夜里的风有些凉,她披着毯子,悄悄地望着透过窗棂射进来的一方月光。他们在做什么呢?不就是晚回来了,也不至于这样生气吧……岂非在这内里,尚有什么秘密?
也罢,也罢,自己不是江湖中人,究竟与他们是差异的。他们说的话,到了她这里要被解释半天才气明确,也许自己原来就不应涉入这个世界,这个与从前的自己认知相反的社会。
女孩子应该是在家里学做女红技巧,诗书礼仪立身,以确保以后能做个贤妻良母,为夫祖传宗接代,这才是真理。为什么江湖上这些女子,杨阙,彩蓝,甚至尚有简定郡主,都过着那么自我的生活,似乎把这些礼教视为粪土一般?
若是从前,她基础不能明确,甚至望见就要逃避,可是今天,她甚至有些羡慕起来。羡慕之余是深深地遗憾,为什么她不能与她们一样?
岂非出生之时蹊径的交织,就会让以后的生活分歧越来越大?
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原来江湖与家里,简直是纷歧样啊。可是她接触到这个社会以后,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做出什么改变啊。
适才南宫出门的一瞬,眼神好恐怖,似乎很是生气的样子。他为什么这样生气呢?
想着想着,她恍模糊惚地竟然睡着了。模糊间,似乎是几声轻轻的叩门。那样轻柔的行动,她不知为何想起了苏澈。情知一定不会是他,她照旧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急遽问道:“谁啊?”
“是我。”门外的声音是个男子,模糊间听不太清楚,“你还生气吗?白昼里是我差池,你原谅我好欠好?”
轻轻地吁了口吻:“少爷,你还没有睡吗?”
和子卿微微一叹:“今天出去找了你许久都未曾寻见,我们都很着急,你能平安无事地回来,我的心就如大石落地一样。你可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