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还是爱了(1/2)
那夜之后,我和唐婷正式恋爱了。青春幼年的情怀怎么说都是一首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诗,是一支心灵上音符翩跹的天籁。我感受到了幸福,这种幸福使我感受世界的优美,抑郁的心豁然开朗。
无数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冥想着幸福的明天。夜晚在我的眼里变得如此漂亮,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气悄悄地追念白昼的快乐。唐婷的一举一动透着天使般的魅力,深情地眼眸里,我宁愿自己是一叶扁舟,不想回到现实的彼岸。
青春的心湖被一颗漂亮的小石子打破寂静,涟漪逐步悠悠地荡开。唐婷坐在身边,我抑制不住满腔的快乐,幸福如此地触手可及。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某些时候我也警告自己,自己不仅仅是为自己在世,尚有怙恃。
我可以辜负自己,我辜负不起怙恃望眼欲穿的殷切期望。我想起怙恃一天到晚在田间地头劳作,收获微薄的希望。母亲经常中午顶着烈日,忍着一个劲儿往上冒的热气,受饿受渴地锄地除草。母亲干活用卖命来形容一点也不外,早晨吃点饭就出门,为多干点活,省得往返跑,中午的饭也省略了,一直干到天黑,才回家。地里的活干得再好,也干不出我那厚厚的一沓学费。
父亲就只得外出打工,父亲是个石匠,手艺好,干活扎实,每到一处,老板都很喜欢他。父亲打工的时间是很考究的,每年收完晚稻出门,打一冬工,第二年春耕生产就回来。好几个年头,我们在家过年时,都深深地想念父亲。
谁人时候,村里一部电话也没有,只在年前收到父亲的一封信,信里叫母亲把年过得好点,自己在外面没关系,只要孩子能好好上学。我把信念给母亲听,母亲眼泪从脸上的沟沟壑壑湍流下来,就像春天里的一场雨。我念完信,站在屋顶,任风吹痛我的脸庞,泪水酷寒。父亲一小我私家在外面过年,心里有着一份怎样的酸楚。
厥后,有人告诉我,父亲大年月朔那天也没有休息,在山上打石头。听到这话,我无言以喻。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隐约是父亲孑立的背影,在一座石山上,手里的锤子抡起抡落,铿锵的声音响彻云霄。不,响彻我忖量父亲的心空。
太理智不是恋爱,太轻率也不是恋爱。我和唐婷之间的情感是三年以来的沉淀,决非偶然的心灵碰撞,一时的火花,但在谁人年岁,早恋怎么说都是不理智的。我苦苦地把自己埋进书本,可我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沉下去。喜怒哀乐都维系着一张面目,梦里梦外都是一个背影,挥之不去。月考效果出来,我由前三名滑到了第十名。我的心一下子跌落进漆黑的深渊,看不见一丝阳光。
照例月考后,放月假,我没有心思回家,虽然良久没回去了。谁人时候,我也不想见唐婷,我不知道该如何面临她。我一声不响地去了录像厅,买了一包笑梅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麻木自己,可脑壳瓜子依然清醒如故。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我走出录像厅,无精打采地走向学校。走过资江大桥时,我伫立在桥中央,迎着河风,想早先来乍到时候的激情壮志。我曾经坐在资江河畔,看一江水浩浩汤汤东去。我想我至少要走出资江,途经湘江,抵达长江或黄河之岸。而现在的我如此这般容貌,恐怕连资江也走不出去了。我恨自己这个时候爱上了唐婷,可我绝不怪她,绝不怪她。
唐婷是我心空里一个曼妙的飞天,我愿意我的天空是她唯一的舞台。我想了良久,想起身里的怙恃,我决议见到唐婷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我们分手。我咬了咬嘴唇,都快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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