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更像莉莉一些（1/2）

伦敦蹲尾区内一个普通的独栋三层民宅中，一声声惨叫划破夜空，中间夹杂着愤怒的咆哮，红色的光映照在有些年头的玻璃窗上，看上去是那样的诡异。

无论是声音还是光线都被并不高的围墙阻挡，围墙外散步的行人看到的只有一片寂静与寻常。

那矮矮的围墙仿佛一道神秘的屏障，将里面的喧嚣与混乱牢牢锁住，不泄露一丝一毫给外面的世界。行人依旧悠然地走着，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围墙内正在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斯内普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千万只恶魔的手紧紧拉扯。

他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曾经总是冷漠的双眸此刻充满了痛苦。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只有破碎的呻吟从牙缝中挤出。

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有无数钢针在扎刺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他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

黑色的长袍凌乱地铺在地上，沾满了灰尘与血迹。他的头发也变得杂乱无章。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痛苦凝固，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几近昏厥，却又一次次被残忍地拉回现实，继续承受着这无尽的折磨。

“斯内普教授，这十几年过的可还好？”如沙砾划过玻璃的声音在斯内普头顶响起，“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见我？”

斯内普一边抽搐着，一边努力爬跪起来，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脸上露出痛苦而又谦卑的表情。“我的主人，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召唤。只是霍格沃兹的局势复杂，我需要谨慎行事，以免引起怀疑。”

伏地魔那更像蛇的脸阴沉得可怕，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斯内普，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谨慎？还是背叛？斯内普，你让我很失望。”

小巴蒂在一旁兴奋地看着斯内普的惨状，这些人在主人受苦时没有一个去寻找，都该去死。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容。“主人，斯内普一直以来都不可信。他在霍格沃兹坏了我不少事，说不定早已背叛了您。”

“你乔装进来之后对救世主那般好，我看背叛主人的是你，小巴蒂·克劳奇。”斯内普阴狠的看了一眼小巴蒂。

“我都是为了主人的计划。”小巴蒂抬起他尖瘦的下巴。

斯内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但他知道现在不能表现出来。他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道：“主人，我对您的忠诚从未改变。

您让我在霍格沃兹为您搜集情报，请您相信我，等待着您的归来。我不知您是否还需要我保持现在的身份，所以只能等到邓布利多离开学校我才敢过来见您。”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斯内普的话，他血红色的眼光闪烁着，“你最好是忠诚的，斯内普。我需要你回到霍格沃兹，继续为我探听消息。”

斯内普抬起头，眼神急切。“主人，我不想离开您的身边。我愿意跟随您，为您战斗。”

伏地魔微微眯起眼睛，“回到霍格沃兹，证明你的忠诚。如果你再让我失望，你知道后果。”

斯内普低下头，让自己看起来充满无奈和痛苦。“是，我的主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斯内普说道。

伏地魔挥了挥手，示意斯内普可以离开。斯内普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门口走去。他的身体依然在疼痛，但今天这关算是过去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头，血红色的眼睛占据了他的瞳孔。伏地魔强大的魔力瞬间侵入斯内普的脑海，一幅幅画面如潮水般涌现。

‘“波特，你的魔药学简直一塌糊涂，就像你的头脑一样混乱。” 斯内普的声音在教室中回荡，哈利涨红了脸，眼中满是不服气。

而斯内普则毫不掩饰自己对哈利的厌恶，一次次地扣去哈利的分数，看着哈利那沮丧的表情，他的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快意。’

‘德拉科带领着一群斯莱特林的学生围住哈利和他的朋友们，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斯内普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上前阻止。他默许了德拉科对哈利的欺负，心中甚至觉得哈利就该受到这样的教训。“那个自大的波特。” 斯内普心中想着，嘴角微微上扬。’

当伏地魔从斯内普的脑海中退去时，斯内普平静的低下头，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待伏地魔的指令。

伏地魔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和感受到斯内普那时的情绪，“去吧，我要知道邓布利多的动向。”

“是。”斯内普退出这座房子，抽出魔杖，一声空气的爆鸣声后，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当斯内普离开后，小巴蒂不忿地说道：“主人，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吗？他们都是不可信的。”

伏地魔看着小巴蒂，眼神中露出一丝冷酷。“我需要他的魔药知识和在霍格沃兹的地位。还有其他人，你一个人做不了所有事。”

小巴蒂皱起眉头，急切地说：“主人，可是斯内普他…… 他明显心怀二意。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这样不可靠的人身上。”

伏地魔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冰冷地说：“我自然清楚他未必忠诚，但目前他还有利用价值。”

蜘蛛尾巷肮脏拥挤的街道阴影处，斯内普的身影一出现就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上的痛苦之色还未褪去。刚才伏地魔的钻心咒带来的剧痛仿佛还在身体里肆虐，每一寸肌肉都在隐隐作痛。

他费力地抬起头，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蜘蛛尾巷依旧是那么的阴暗潮湿，垃圾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自己就像这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一样，孤独而无助。

斯内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虚弱让他再次摔倒。他咬着牙，用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身体，靠在了墙边。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和身体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他还有使命要完成，为了莉莉，为了他曾经的承诺。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长袍。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他的步伐却坚定而有力。他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那里虽然简陋，但却是他唯一可以暂时喘息的地方。

斯内普仰卧在狭小的卧室，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这个逼仄的空间，一张简单的木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的被褥有些陈旧，却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气息。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旧衣柜，柜门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长袍和几件朴素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混合着魔药的味道，让人感到一种压抑的宁静。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在克劳奇家的场景，伏地魔的怀疑、小巴蒂的挑衅，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伏地魔发现他的真实目的。

这是自莉莉死后他第一次见到杀死她的凶手，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跟眼前这人同归于尽的，他非常确定自己有这个能力。可邓布利多告诉他，他杀不死现在的伏地魔，因为魂器的存在。

斯内普闭上眼睛，眼前再次浮现那双碧绿的眼睛，但这一次不是莉莉，是哈利，莉莉的孩子。自从这孩子摘掉眼镜，他其实更像莉莉一些......

德拉科再次见到斯内普是在魔药考试的教室中，斯内普看上去更加苍白了一些，周身也散发着更加阴郁的气息，在看到他后更是一个正眼也没给他。

一周的考试过后，学生们迎来了长达两个月的假期。散学晚宴上，邓布利多没有出现，麦格教授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哈利发现教授席上，海格和斯内普都不在，海格似乎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两所学院离开的那天就消失了，哈利大胆猜测了一下，然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