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每一个 “如果” 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1/2）

德拉科回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在校门口碰到了穆迪教授，穆迪此时还有些喘息，他挡住德拉科的路，阴沉的脸打量着他，好一会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如果您不拦着我，我想我能在规定的时间踏入学校。” 德拉科掏出怀表指了指时间。穆迪那只神奇的魔眼滴溜溜地转着，死死地盯着德拉科，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马尔福，” 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德拉科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我只是出去办了点私事，并没有违反任何校规。”

然而，穆迪似乎并不相信德拉科的话，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周身的魔力威压让德拉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我可不这么觉得，”

穆迪压低了声音，那只正常的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像你这样的出身的孩子，很容易被那些黑魔法的东西所诱惑。”

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没有接触任何黑魔法，您不能毫无根据地污蔑我。” 但穆迪却突然伸手抓向德拉科，“跟我走一趟吧，小子，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

德拉科侧身避过，行动间淡淡的魔力波动如涟漪般扩散。穆迪没料到德拉科能躲开，不太方便的木腿踉跄了一下，看德拉科的眼神带上了更多的兴致，如同打量一个玩具。

就在德拉科抵抗着穆迪威压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拉斯托·穆迪。” 只见斯内普教授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的黑袍在夜风中飘动，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穆迪转过头，看着斯内普，皱起眉头说道：“斯内普，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在执行我的职责，我怀疑这个学生和黑魔法有关。”

斯内普冷笑一声，“我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你意图伤害我的学生，你说这和我无关？”

穆迪的魔眼疯狂地转动着，他紧紧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你不要忘了，我是为了学校的安全着想。这个马尔福家的小子，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斯内普走到德拉科身边，轻轻地把德拉科拉到自己身后，“我比你更了解我的学生，而且，你现在已经不是傲罗了，穆迪，你退休了，只是一个代课教授，你该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

穆迪和斯内普两人对峙着，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德拉科站在斯内普身后，观察着穆迪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穆迪主动退让。

他狠狠地瞪了斯内普一眼，“好，斯内普，希望你能为你的行为负责。如果这个学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穆迪离开，然后转过头看着德拉科，皱起眉头说道：“跟我来，德拉科。”

德拉科默默地跟在斯内普身后，走进了城堡。他们来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斯内普关上门，转过身来，看着德拉科，严厉地问道：“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被穆迪盯上？”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自己去找小天狼星的事情告诉了斯内普，但他只是说无意间见到了小天狼星，没有告诉斯内普小天狼星是一个阿尼马格斯的事情。

斯内普听完之后，皱起眉头，“你和小天狼星接触？你知道他是一个被通缉的逃犯，你到底要干什么？”

德拉科低下头，说道：“他是被冤枉的，真正的罪犯是彼得·佩迪鲁，你是知道的，去年，您应该清楚。”

“清楚又如何？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他就是通缉犯。”斯内普面色难看，“再说，他们嘴里有几句实话？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德拉科。”

德拉科不再说话，上一辈的恩怨应该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先将彼得·佩迪鲁抓起来，这样波特是不是也能对他露出真心的笑。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会跟邓布利多说，”斯内普皱眉，“你既然知道他不是真的穆迪，就离他远一点。”

“好的，教授。”德拉科推门离开。

德拉科离开后，斯内普的办公室陷入了沉寂。斯内普缓缓地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目光中再不似往日的空洞，此时的他黑色的眼眸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德拉科刚才所说的话，西里斯·布莱克、彼得?佩迪鲁、詹姆·波特…… 这些熟悉的名字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思绪中旋转，转的他越发烦躁。

他虽然现在恨不得杀了告密的彼得·佩迪鲁，但他的愤怒更多的是冲着西里斯·布莱克和死去的詹姆·波特----是他们的鲁莽和自大害死了莉莉。

如果当初莉莉没有嫁给波特，她就不会生下预言中的孩子；如果他们没有更换保密人或是接受邓布利多成为保密人，伏地魔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找到莉莉的家；如果他没有告诉伏地魔那个预言......

斯内普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被这些思绪撑爆了。他紧紧地抱住头，身体蜷缩在椅子里，像是一只受伤的困兽。

他的喉咙中发出痛苦的低吼声，每一个 “如果” 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他想起了莉莉那灿烂的笑容，那如绿宝石般闪耀的眼眸，而这一切都没了。

斯内普的手不自觉地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之中，带来一阵刺痛，但这肉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煎熬。

他恨自己当年的幼稚，恨自己轻易地被伏地魔所蛊惑，将那个致命的预言传递了出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看到了莉莉家那被破坏的废墟，听到了婴儿哈利的哭声。

泪水不自觉地从他的眼角滑落，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心中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斯内普独自承受着这深入骨髓的痛苦，无法解脱。

许久之后，斯内普站起身来，那双被泪水湿润的眼睛再次陷入一片空洞。

他抬手面无表情地擦去满脸的泪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魔力随着大脑封闭术的施展而涌动，那些如潮水般汹涌的痛苦记忆和情感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缓缓隔开。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而疏离，仿佛刚才那个痛苦到极致的人不是他。斯内普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空洞中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他机械地整理着自己的黑袍，手指轻轻划过袍角，那轻柔的触感让他稍微回过神来。

斯内普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沉沉的湖水。那无尽的黑暗仿佛是他现在所面临的局势，危险而又充满未知。

斯内普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开始仔细分析当前的情况。如果彼得?佩迪鲁真的还活着并且回到了伏地魔身边，那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而小天狼星，那个他一直厌恶的男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吧，他那样的人应该是做不出背叛朋友的事情。

斯内普不得不重新审视假穆迪的目的，他原本看这个假穆迪并没有做出伤害哈利的事情，他也就没有那么急切。

想拿到确实的证据之后再向邓布利多揭发他，毕竟德拉科并不想将预知梦的事情告诉邓布利多。

三强争霸赛就剩第三关了，他要是有所行动也就只剩这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纰漏，莉莉的孩子，他要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