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忧烦无门 唯人自招（2/2）
之前他自信满满，似乎绝不行能战败的样子，对照如今的了局，实在让人不胜唏嘘，战争就没有必胜这回事，黑龙王临阵突破，气力强至不行思议，终于让源堂饮恨落败，从某个方面来看，黑龙王也算报了大仇，而世界以后少了两大祸殃……
至于黑龙王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为何喊得那么不甘？这点我也好奇，但唯一知晓经由的源堂，已经酿成植物人，无知无觉，偏偏他又仍有强横气力护体，什么窥探心灵、影象的邪术，在他身上都行不通，这秘密只好永远是秘密了。
源堂成为废人之后，由第三新东京都市接走照料，倒也不用我费心，反而凤凰天女不晓得发了什么癫，居然不回南蛮盖后宫，也随着去了第三新东京都市厮混，直到不久之前，我回到阿里布达，重入爵府，凤凰天女不请自来，还把源堂也带了过来，我们一家才又再碰头。
之前源堂天下无敌的时候，我对这号瘟神是避之惟恐不及，现在看他成了废人，我此外事情欠好说，天天这样推他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这我还满乐意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欠了这家伙不少人情。
追念已往的许多惊滔骇浪，我突然以为可笑，失常老爸清醒与“正常”的时候，我们父子的关系向来疏远，反倒是他成了废人的现在，我们父子的关系，前所未有地良好，这实在很讥笑。
“唉……运气啊……”
我摇摇头，望向轮椅上眼光涣散的谁人男子，苦笑道：“因果循环，你真的不能不信，老头子你威风一世，不晓得害了几多人，现在与强敌作战，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报应了，你说是吗？”
这话只是我小我私家感想，没指望有人回覆，照说也不行能有人回覆，我说完就自嘲地笑了笑，预备推轮椅回府，哪知道，这时一个声音却传入我耳里。
“我实在很好奇，为什么在履历过那么多事之后，你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什么因果循环、什么报应，那都是弱者编造出来，要蛊惑强者的说法，相信就输了，效果你偏偏就要跑去接受洗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今世上，会用这种口吻说话的人就只有一个，刹那间，我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工具，只以为是泛起幻觉，下意识地揉揉眼，似乎只要这样做，就会望见一切如常，什么都只是我小我私家的错觉。
眼睛揉完，我发现没什么变化，谁人男子仍是眼光涣散，坐在轮椅上，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马上松了口吻，“呼，还好……”
“好什么？别人都想自己康健，你就那么希望自己泛起幻觉？这种要求真是少见。”
陪同这声说话，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谁人男子，眼中一下回复神采，双手有力地握住扶手，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闲步走到我的眼前。
“呃……你……你……你……怎会……”
“你可以叫爹，或是叫爸爸，不用这么惊惶失措，似乎见了鬼一样。”
不是错觉，确实就是源堂.法雷尔，好端端地站在我前头，我脑里天旋地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好片晌才挤出一句，“你怎么会没事的？”
“我？怎么会没事？这问题真是希奇，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有事？”源堂耸耸肩，无奈道：“认为什么两强相斗，必有一伤，或是肯定两败俱伤……这些都只是你们的想法或期待，这个世界可不见得就要照你们期望的偏向转。”
这种话，出自这个一向我行我素的男子口中，实在很难听逆耳，但我顾不得在意这些，抢问道：“你和黑龙王战斗，岂非……岂非一点都没受伤？”
“这有什么难题吗？会受伤才希奇吧？照旧你很希望我重伤？”
“不是谁人意思，但……黑龙王那里是怎么回事？他为何……”
“谁人？之前都没人教过你吗？第十级气力，是人与神的划分，一旦突破第十级，就会触发天地感应，制止过于强大的气力，对这空间造成无法负荷的影响，将之强制转移到另一时空，有人称这为破碎虚空，也有人说这是羽化登仙，总之，就是不管你愿不愿意，强制升神成仙就是了。”
我脑中一片杂乱，源堂所说的这件事，闻所未闻，但这个连玩笑都不会开的男子，自然也不会撒谎，而以他当世强人的高度，知道一些我不知的秘密，也屡见不鲜，而他所说的登仙，我听起来怎么都以为像是被抓走，或是强制驱离。
对普通人而言，这样可能真的就是成神成仙，但黑龙王本就是神魔之体，遭遇这种事，就是单纯的被驱逐出境，而且看来很难回来，也难怪他怒成这样。问题是，这整件事是偶然？照旧圈套？源堂是早知道这点，居心引黑龙王突破而被踢出去的吗？
如果这并非巧合，那有件事就很吊诡了，源堂自己若没有同等气力，怎能面临突破后的黑龙王全身而退，甚至毫发无伤？若他有，怎么黑龙王被驱逐出境，他却好端端在这里？
想到黑龙王临走前，大叫不宁愿宁愿，我以为谜底应该是后者。整个结构确实巧妙，用这要领打垮了不行能被杀死的强敌，只是究竟为何能做到？这着实让人费解。
“你、你既然没事，又为什么要……”
“哦，因为在战斗中，我那老朋侪问我，知不知道我这辈子给几多人造成几多痛苦？我想想似乎有这么回事，为了满足他们的期待，打完之后就装一下了，大魔王被干掉，讨人厌的家伙也成为废人，两败俱伤，报应不爽……巴拉巴拉之类的，你知道，许多废物都喜欢看这一套的，似乎看多了这种戏码，能让他们强起来一样……”
源堂又耸了耸肩，道：“就因为信这一套的都成废人，我才不希望你也相信这些思想。人应该走自己的路，不要让人来给你定规则，什么因果报应，什么原罪天生，全都是没有的事，你信有，那就会发生，你不信，什么天理报应都与你无关。”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谆谆教育，至少说的一方确实很认真，至于听的一方嘛，我也只能耸耸肩而已……
我压根就不信那一套，源堂的原理之所以能建设，只因为他是源堂.法雷尔，一个天上地下，唯一无二的问题人物，他有那样的实力，虽然可以藐视一切，视苍生鬼神、天理报应如无物，今天如果换做是别人，要学他这样蛮干，那我敢拍胸保证：报应不光有，而且还来得很快！
由于我不作声，源堂可能误以为我接受这些原理，笑了一笑，弹了一下手指，片晌之后，凤凰天女泛起在御花园中，这个不寻常的情况，让我以为有些不妙，连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怎么以为你们……似乎要开溜的感受？”
凤凰天女点了颔首，笑道：“说对啦，这家伙早就想到外洋看看，只是因为你的关系，这才一直停留，现在该解决的贫困都解决，这家伙最近装植物人装上瘾了，现在决议更进一步装死人，我与他现在启程，一起到外洋旅游，花一百几十年的去看看这个世界，顺便天天打炮，你没什么事就不用太想我们，自己和妹妹好好过吧。”
我听得瞠目结舌，还未及启齿，凤凰天女又道：“对了，你回去之后，就刻个牌位，对外说我们都死掉就成了，死因嘛……失足坠崖，怎么样？老爸那里我报备过了，现在和你打完招呼，我们要走了。”
“等一下，你这么就想走，允许我的后宫怎么办？”
“鬼才理你，当初是说让我干你的妞，你就可以享用我的后宫，现在我既然没空去干你的妞，你想要后宫……他妈的自己建吧，走了！”
这两个家伙风风火火，基础不听别人说话，把想说的话扔下来，连忙就开溜，我根原来不及拦阻，他们一下就闪出好远，我掌握最后时间，把谁人最大的问题喊了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突破，却可以没事？”
这个谜底我不弄清楚，恐怕死不瞑目，还好，源堂听见我的叫唤后，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我，眼神中满是父亲对孩子的勉励。
“这没什么，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有这样的气力，一定可以的。至于我之所以不受影响，是因为我早就从你爷爷那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早就做了防范准备，他什么准备都没有，虽然就中招了。”
源堂道：“实在，当年我之所以会到南蛮，就是因为碰上了这个要命问题，危机迫在眉睫，用秘法强行压住，如果一百天内不能在南蛮凑齐所需的珍贵炼金要物，就要被强制升仙，幸好……在组乐团的历程中，我乐成搞定了，也因此才有了你……珍重了，儿子。”
话声一落，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弄至反映不外来，愣了半天，才突然发现谁人最让人恼火的事实，当下怒从心起，火冒三丈。
“我干！”
伸手一挥，我将轮椅从悬崖上推了下去，应声砸成一团废铁。
……当年失常老爸到南蛮，是为了寻找突破人神瓶颈后，能够不被强迫封神的要害物，换句话说，那时的他，就已经取得突破，或是将要突破，拥有至少也是第十级的气力了，尔后……再加上十几年修炼，现在的他，实力是什么水平？
真他娘的，难怪一点伤也没有，那一仗对他而言，基础就不算是战斗，不外是一次运动健身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畸形怪物？对上这种怪物的黑龙王，真是一个特大号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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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又是新年，对我来说，这种节日似乎没有特别意义，因此我婉拒了南蛮兽神峰的乱交大会邀请，但家里的几个女人，却想要热闹一下，因此，在当地、不在当地的后宫成员，全都秘密回到萨拉的爵府，一起庆贺新年，还开了特殊派对。
坐在垫着豹皮毯的大椅子上，我徐徐饮下红酒，让炽热酒液温暖胸膛，兼松懈疲劳的身躯。
肩上柔荑的感受，很能松弛紧绷的肌肉，我望向背后的月樱，事隔多年，这名从小就照顾我的姊姊娇妻，推拿技术照旧像我小时候一样好，还对着我报以温柔的一笑。
并不是只有月樱………
我横视过室内的众多女子，她们正各自作着各自的事，平和闲逸的幸福容貌，很难相信我们曾经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
狐耳长尾的半兽尤物，坐在藤椅上娇憨地瞌睡，掀开一半的书本，放在她丰满的胸口，让人无法不被那高耸的性感曲线所吸引，而她隆起的腹部，也同样引人注目。
尖耳蓝瞳的精灵少女，手里拿着细针，一针一线地作着刺绣，偶然会揉揉她疲累的眼睛；紫眼的吸血族艳女，碰杯啜饮着昂贵的佳酿，半睁半闭的眼睛，不时朝这边看来。
犄角碧发的龙族丽人，用棉布擦拭着自己的配剑，自那一战后，她已绝少再动剑了，所有亲友死光灭绝的她，很自然地一直与我同在，竣事前半生的颠沛生涯，就在几天前，她更满心欢喜地接到体内有新生命降临的讯息，所有的伤心，都可以一扫而空了。
摇篮旁边，一名童颜**的忍装少女，作着一贯的警戒，守护着摇篮里头那名我与她最为心爱的人儿，只是这情形将在不久之后改变，特别是当下个月中，她肚里的孩子出生后，一切定会有所差异，我们都约好了，那孩子将是她、心梦和我配合的孩子。
绣着百凤图样的豪华地毯上，一对收起了羽翼的天使窃窃私语，她们的容貌体态一模一样，但在纵情欢好时的反映，却又截然差异，姊姊完全乐在其中，妹妹还很抵触，可是只要姊姊与我一起联手玩弄她，她的高氵朝就会来得更强、更劲，爽到每次都喷尿的水平。
黑发的戎衣女王、金发的小公主，是我这里的另一对姊妹，虽然较量不会搞同**，可是相互间的情感深厚，却绝不会输给另一对。由于身份特殊，冷翎兰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已经有身，伤透了头脑，再过几个月，肚子就会开始大起来，未婚的她一直想逼我进礼堂，星玫没有这样的困扰，却总缠着我也想有身，让我不胜其扰……虽然，这也是种甜蜜的困扰……
当我眼光与这些女人相触，她们或是向我颔首微笑，或是嗔了一眼，尚有的轻抿红唇，绝不掩饰地投来挑逗体现，更有的对我怒目而视，尤其是羽虹，她的眼神中有恼怒更有哀怨。
与自愿留在我身边的羽霓差异，羽虹最终是以仆从身份被强行留下，身上还戴着项圈和锁链，叮看成响。苏醒过来的她，一度仍想要报仇，却被羽霓给拦住，说若要报仇，就先把她给杀了，羽虹惊惶得不知如何是好，就这么七零八落、糊里糊涂地留下，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情感，不能明说、不能细想，只要一清清楚楚，就有无穷仇怨，只能各人糊里糊涂、七零八落，相互才气获得清静与喜乐，日子才气过下去。
………我再次环视着室内，看过她们，看过其他的人，再快速扫过一些已经刻在灵位上的名字，说实在话，那险些都是些活该去死的人名，其中最显眼的两个，在外洋天天打炮旅游，前几天还发了明信片给我，真是快活似神仙，惋惜对许多人而言，这两小我私家不遭报应，很没天理就是了。
不久之前，这里照旧玉人大本营，一转眼，就成了孕妇大荟萃了，世事就是如此多变，一下太多，一下太少，没有恰到利益的时候，这也就是人生了……
回溯我与她们认识的经由，要追念起许久之前的众多往事，而现在想来，险些每一次的初遇，都与大地上的战争、谋害、阴谋息息相关，幸而我们终能携手渡过这一切，里头虽然有些不尽如人意之处，但只要别钻牛角尖，别自寻烦恼，实在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很理想了，究竟，伟大的黑龙王陛下，给了我很是好的教训……
“在想什么？”
发现我的入迷，月樱这么柔柔问了一声，同时，李华梅、冷翎兰、天河雪琼、霓虹……各人的眼光也都被吸引过来，我想了想，微微一笑。
“我刚刚意会了一个真理。”
“哦？是什么？”
“人生在世数十年，小事不要太盘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