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似有故人来（1/2）

又是一年上元节，长明路上依旧热闹非凡，维持治安需要的人手也更多了。

此次长明路上安插了足足有上百名b级异能者，还有其余不下千名c级异能者，毕竟这里聚集的普通人密度还是很大的。

现在全国仍然还有百分之六十的人没有觉醒异能，或许过上几十年之后，这个比例就会大大减小了。

方音仪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次上元节的，这里散发着的浮生意蕴可不少呢，而且自己在这里还有一段因果没有解决。

主演台还是往年的那几人，只不过舞龙的风格倒是变化了不少，兴许是改进了。

陈瑶并不经常看这种表演，龙城有时候也会有这种表演，只不过她以前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

猜灯谜啊，老熟人了。

距离上次和制灯人见面，已经是三年之前了，这三年对于长寿的异能者来说，并不能算得上是很长一段时间。

还是熟悉的介绍，只不过花灯上次被方音仪取走了一件，现在还剩下两件。

除了最后一道题目没有发生改变，其他的题目都顺应着时间变化做了改动，每年都会换一些新的点子。

这些并不是很困难的题目，唯一难的题目只有最后一道题，没有固定的答案，是那位制灯人最后的执念。

陈瑶回答失败了，遗憾拿走了小花灯纪念品，方音仪并不希望她掺和进来。

方音仪这次并不需要工作人员带路，她知道这里怎么走，这里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就和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样。

“你来了，可惜。”

“可惜什么？”

“你虽是我的故人，却不是我期望的那位故人，为何不可惜？”

幕布后面，制灯人的身影不再是像皮影戏那般神秘了，他从幕布后走了出来。

骨瘦如柴，面容憔悴，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常人，精神状态也很不乐观，更像是个被操纵的傀儡。

“你醒了，对吧？”

“是啊。”

“那场梦境在三年前就已经醒了，之所以没有结束这场迷题，只是我想见你一面。”

制灯人将幕布撤掉，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他清醒后应该发过一次疯，这才导致里面像是废墟一样。

是宋文三年前对他的回答。

方音仪知道，他肯定对宋文和自己进行过调查，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你想再见到你的故人？”

“也许是吧。”

“没有也许，你所说的一切已经表明了你的心，正如你选择欺骗自己一样。”

制灯人沉默了，工坊上的花灯自始至终都没有熄灭，他一直都沉浸在这场半睡半醒的梦境之中。

他只欠缺一个回答，一个会将他的生命结束的回答。

方音仪还没做最坏的打算，因为他并没有像最坏的预料中那样自杀，方音仪会补全这片完美的梦境。

“冒昧地问一下，她的名字是？”

“红樱，她叫红樱。”

制灯人似乎想要陷入更深层次的回忆之中了，方音仪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刚刚走神了。”

“你可以见到不完整的她。”

“是吗？谢谢。”

“我会将你引导进入诡异存在的模拟世界，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里面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

制灯人躺在长椅上睡着了，他的灵魂已经到了模拟诡异世界里面了，这件事情并不会影响他在现实世界的身体。

他将不再醒来。

失去灵魂，这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模拟诡异世界只会越来越大，所需要承受的负担也会越来越多，制灯人很适合成为这个模拟世界的基层载体。

同样的，方音仪会尽力将红樱残缺的灵魂碎片带回来，作为她与他之间的交易。

模拟诡异世界只有一部分管理权限转移到了方音仪的手中，这是吕楚阳他们商议了许久才提出的条件。

作为交易内容，方音仪又与制灯人进行了交易，两者各取所需。

……

世界之外，黑渊。

方音仪很久没有来到过这里了，这次她只是在外围寻找灵魂碎片而已，有关于她的残念幻象，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气息的。

灵魂碎片像是玻璃片一样，它无法重新恢复原样，只能拼凑个大概。

方音仪只找到了大概一半不到的灵魂碎片，其余的灵魂碎片应该是和别的灵魂碎片融合在一起离开了，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黑渊很宽容，它允许，包容着一切，将所有因果都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