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医我第59部分阅读(1/2)
她有哮喘,现在应该发作的很厉害。”
“她对你做过这么多事,你还要救她?”连亦琛说,“再说了,她身上一定带了药,你操这萝卜咸菜心做什么?”
“医者,有所医,有所不医。”周怡宝说,“我曾经对她的伤脸置之不理,但犯了致命的哮喘,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很可能药剂根本帮补了她,我若是不救,就是伤天害理。”虽然有一次无意得知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失去了右手的那个夜晚,是拜李蓉蓉所赐,但是,已经失去了的手,已经回不来了。可是,医者父母心,那里摆着的,是一条人命。
“说不过你。”连亦琛换了鞋,说,“走吧。”
温颜跟在他们身后,说“我一块儿去,搭把手也好。”
连亦琛点头。
三个人出了门,却见李蓉蓉的车,并没有开走。
周怡宝立刻冲到了车边,李蓉蓉在抓门,她的呼吸很困难,再晚一点,可能就要没救了。她连忙伸出要拉车门,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锁住了?她知道,叫李蓉蓉从里面开门是不可能的,“亦琛、温颜,你们看看,这车门,是不是锁住了?”
连亦琛狐疑,车门打不开?来到了车前,一拉,果然锁住了。李蓉蓉把自己锁在了车里?
温颜加快了脚步,也跟了过来,说“亦琛,看来,只能把玻璃砸碎吧。”
连亦琛点头,温颜便去屋里取来凳子。
把车窗砸碎。
这才把车门打开。
周怡宝看忙点了李蓉蓉的|岤位,温颜则将李蓉蓉抱进了屋里。
夜色,如墨。
周怡宝给李蓉蓉做了针灸,便守在了李蓉蓉的身边睡下了。
连亦琛和温颜本说好了要陪周怡宝,却被曲晓亮一个电话催走了,说是公司的系统,被人攻击了,机密资料被人窃走。
周怡宝便说自己守着就可以。
连亦琛和温颜这才离开。
夜深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周怡宝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床上,没有了李蓉蓉,再看,李蓉蓉往房门外走去。
没有开灯。
周怡宝隐约看见了一团黑色的影子。
她一下子打开了灯。
却见李蓉蓉愣愣的站在原地,左脚,刚刚踏出门外。
回头,说“你醒了?”
周怡宝起身“嗯,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没有?”
“是你救了我?”李蓉蓉的眼睛里,似乎闪现着一股光亮。
“嗯。”周怡宝走向李蓉蓉,说,“如果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可以在这里继续睡一晚,我回房间去了。”看样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也不必守着了。
“等等。”李蓉蓉站在周怡宝的跟前,靠的很近,她问,“你明知道,你的手,当年是我派人打断的,你为什么不恨我,还要救我?”
“不为什么。”周怡宝说着,便要离开,她何其不恨,可是恨,有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所想要的,只是将来能够夺回周家老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伤害,她都可以忘记。
“我有话要说。”
“嗯?”周怡宝立定,没有回头。
李蓉蓉走了几步,她离周怡宝很近,她几乎贴到了周怡宝的耳朵,指尖闪着一丝亮光,“我要的说的,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是吗?”周怡宝转身。
一把刀,却直挺挺的插进了周怡宝的肚子。
鲜血,一下子飞溅了出来。
溅满了周怡宝和李蓉蓉的衣服。
李蓉蓉手中握着那把小刀,狂笑着猛的抽了出来。紧接着,又扎了一刀,抽了出来。
两刀。
这两刀,捅得真准,真狠。
周怡宝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伸手,按住了伤口。倒吸一口冷气,疼,好疼。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李蓉蓉一边狂笑,一边说着“疼吗?周怡宝,你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她看着小刀上的血光,笑嘻嘻的踹了周怡宝几脚。
然后,她继续说“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连亦琛的话,说的有多威风啊,仿佛你就是手不沾血的菩萨一般。你知道我废了你的手,所以要报复我,是不是?连亦琛根本不知道,你报复我,报复的有多彻底,你背着他,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吧。他也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是有多难熬吧,生不如死,面对着那群疯子,我还要被医生抓着天天吃药,吃的我都快疯了。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活着,却和死了一样,不,比死了还难受!我出了医院,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有夫之妇,我好爱他,可是,那天,在ti,是你告密的吧,才会有人来打我们的吧。你做的这些事,比谁都恶心,可是,你却在连亦琛心里,是个圣女!你是有多恨我啊,不放过我的人,明明是你。”
李蓉蓉将小刀上的血,擦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将小刀放进了裤子的口袋里,说,“你连我的爷爷,都不放过。你是想要我们李家死,全都去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知道小刀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我车里,还有真正能要你命的东西!”
说着,李蓉蓉转身走了出去。
周怡宝瘫在地上,她不能喊,生怕妈妈出来,李蓉蓉连妈妈都不放过。她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来,李蓉蓉以为,是她,把她李蓉蓉送进了精神病院。那一次,是直到时候,她才知道是连亦琛做的。原来,李蓉蓉以为她,从不肯放过。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不能,不能什么也不做,就死在这里。
她一边流血,一边走到了妈妈的房间,首先,是要保护好妈妈,她将妈妈的门,用钥匙锁了起来。
只要,李蓉蓉进不去就好,只要,不会伤害到妈妈就好。
然后,她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开始给自己包扎。
这两刀,的确要不了她的命。
同样的,不管李蓉蓉拿来了什么,她都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给连亦琛发了一条短信,只有五个字亦琛,我爱你。
从来没有真正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从来不肯承认,她爱他,但她已经来不及当面跟他说了。
刘白对于她来说,是恩情,即使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怦然心动,那也已经是几年前了。她也曾经动过,想要和刘白可以细水长流一直在百草村住下去的念头。她还千里万里,追寻过刘白的踪迹。
刘白是救美神话里的英雄,被救的人,总是会对英雄抱着美丽的幻想。
然而幻想,终于只是幻想,刘白死了,确确实实的死去了。
而日日夜夜陪着她的人,是连亦琛。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连亦琛,在她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连亦琛。连亦琛是真实的存在,她可以在连亦琛面前毫无保留的张牙舞爪,几年前是这样,几年后也是这样的,她可以痛哭,可以大笑。他甚至一步步的帮助她,引导她,希望她克服自己障碍。
真实这东西,是造作不来的。生活这玩意儿,也是要自己亲身体会的。
连亦琛给了她真真实实的生活,不是锦衣玉食,不是歌舞升平,而是能够,日日夜夜的牵挂她,就算她千里追寻的是刘白,他也要亲身将她找回来。不顾一切,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把她找回家,好好过日子。
她这个人一身的坏毛病,自私的很,还是个米虫。自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有朝一日,将自己的周家老宅亲手夺回来,这条路还很漫长。
而他,并不是直接给他一个太平盛世,而是尊重她,她想自己努力,他就为她造出一条路,让她来走。
于是她开了药店,挣不了多少钱,好歹有了点小名气。周围的老少喊着她周大夫,也知道周大夫的男朋友,每天都会开着车来接周大夫回家。他们不知道,连亦琛是她的前夫,不是男朋友。
今晚之后,又会如何呢?
此时此刻,连亦琛在公司,处理着公司的危机,即使现在赶回来,也是分身无术。今晚,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
因为来不及告诉你,我爱你。
所以希望,现在说出来,不会太迟。
其实,我们之间本可以不这么曲折,都是我,庸人自扰之。
周怡宝这样想着,伤口已经包扎好,推开窗户看,只见李蓉蓉抱着一个大箱子,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等李蓉蓉踏入大门,她从窗户里,飞身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面上。由于要保持下落的姿势,她的伤口,几乎要疼得要了她的命,她的脸,更加的惨白起来。
李蓉蓉抱着那只大箱子很吃力,一步步的上了楼梯,显然,看到周怡宝不见了,立刻到处找周怡宝。
周怡宝明白,她决不能报警,报警,出事的不只是李蓉蓉,这件刑事案件,只会让李家进入了政治漩涡的中心,那么,她和李老市长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她现在首先要做到的是,要么是逃出去,要么是制服李蓉蓉。
如果只身跑出去,这里只有一条康庄大道,是很容易暴露被李蓉蓉开车追上的。而她现在,受了伤,伤的还不轻,能够顺利跳下窗户,已经很幸运了。
于是,她给李耐打了个电话。
李耐开着车,很快来了。
周怡宝上了车。
李耐看见周怡宝一身是血,还用手捂着肚子,脸上,惨白,他低声问着“是不是蓉蓉干的?”
周怡宝点点头,说“我和她解释,是解释不清的,而且,目前最好保密。不知道她从车里搬出了什么东西来,进屋了。”
李耐说“我现在进去抓她。”
“不用了,我找你来,是因为我跑不动了。”周怡宝说,“你把我送走,她找我找不到,自然会离开了。”周怡宝的嘴角泛着苦笑,“我有点累,先睡会儿。”
“别,你伤的不轻,可别睡,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家人交代?”
“不用,交代。斯~”周怡宝不小心碰了伤口,疼得哼了一下。
“我说,别睡!”李耐开着车说,“我们来说说话。”
“好。”
“我问你,周家那年出了那样大的事情,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你知道我是谁了?”
“如果不把你调查清楚,我怎么敢将父亲交给你,配合你走这样一步险棋?”李耐说,“坊间的新闻真真假假,说当初的周三小姐和连亦琛连大少在一起了,但你是不是那个周怡宝,我并不能确定,但我查到了你药店的那间门面,经营许可证上,写的是连大少的名字。”
“李叔,那你是如何看那年的事情的?”
“你和周逸飞,我不曾谋面,但我可以说,周逸飞最错的,就是给你扣了那么一顶不孝的帽子。如果没有这顶帽子,我也许,对于当初的事情,将信将疑的就会信了。而你,最最不是一种人,那就是不孝。你重情义,也怕欠人恩情。我爷爷救了你,本并不图回报,你不说,我爷爷不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知道,但你,却冒着风险,要救我李家。”
“不,李叔,其实,你说错了。”周怡宝说,“我对我的父母,的确有愧疚。的确是因为我的不孝顺,才让周逸飞钻了空子,从来,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这个人,对亲密的人,总是过于苛刻,却对别人过于宽容。知恩图报这回事,是因为我于心不安,我冒了风险,李老爷子也一样冒了风险,我并没有多高尚,只是求一个心安。”
两个人聊着。
来到了医院。
医生在处理周怡宝的伤口,缝了六针。
李耐一直陪在旁边。
忽然,周怡宝接到了电话“喂?”
“怡宝,我才看到你的短信。那个……。我早上才能回来,你早点睡。”
似乎能想象的到连亦琛有点发窘的神态,周怡宝低着头,说“好,我等你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极了乖巧的,等着夫君回家的小媳妇儿。乖巧的,腼腆的,双颊甚至泛上了一丝绯红。
挂了电话。
李耐问道“是连少?”
周怡宝点点头。
李耐说“他很关心你。”
周怡宝重重的点头,“他真的,对我很好。”
“那就一定要好好珍惜了,这年头,小两口真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的能有几个?”李耐说,“京城的离婚率已经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了,还在上升,将来的小孩儿,能有几个能在好好的家里长大的。”
李耐送周怡宝回了家。
此时,李蓉蓉已经走了。
李耐想,这个李蓉蓉疯的够可以,周怡宝那样的瘦瘦的身体,连他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等见到李蓉蓉,一定要好好的和李蓉蓉说清楚,还不知道李蓉蓉接下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说不定会烧了周怡宝在巷子里开的药店。
……。
一个星期后。
周怡宝看新闻的时候,才知道李蓉蓉死了。
说是自杀。
尸体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据说尸体已经自杀了一个星期了。
新闻里说,李蓉蓉是从桥上跳下去的,而一个星期前的那个夜晚,李蓉蓉还那样有力气的,找她算账,那样有力气的捅了她两刀。
周怡宝摸着肚子上的疤痕,这条伤口上的线,才拆了不久。
人生无常。
李蓉蓉的想法,实在是太偏激了。仿佛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才能证明什么一样。
然而,逝者已矣。
年轻的生命逝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早就知道李蓉蓉对付她的事情,只是她不说,也当成了一个永久的秘密。覃迪曾经私下里告诉过她,关于李蓉蓉的事情,当她渐渐将医院发生过的事情联系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能联想到李蓉蓉,李蓉蓉在s市的医院,出现的次数不少。
李蓉蓉对她的误会太深,而她,又不是善于解释的人。
如果说李蓉蓉的死,谁需要负些责任,她周怡宝是需要的。
……。
周怡宝怎么也不会想到,去吃干儿子的满月酒的时候,才知道王邵和温彤彤,准备给儿子取名字,取了一个特别古怪的名字。
王天舒。
天舒。
天天舒适。
怎么感觉和护舒宝的名字那么像?
这还不打紧,天舒,天书,这不是咒她干仔将来念书看天书吗?
她急的跳脚,说王邵和温彤彤居然给她的干仔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她不肯。
但是没用,人温彤彤喜欢极了这个名字。人亲妈都发话了,干妈使不上力,瞎折腾。
王邵还打趣的说“你赶紧自己生一个,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叫什么连小琛啊,很好听的。”
周怡宝假装不在,她不在,不在,不在不在的……。
结婚什么的。
生小孩什么的。
暂时不在计划呢。
更何况,连亦琛是前夫。
哪里来的连小琛。
……
半个月后。
辞旧迎新的这一天。
正是春节。
窗外炮竹声声辞旧岁。
王邵抱着儿子,牵着温彤彤和周怡宝、连亦琛一家守岁。
周怡宝哄着胖乎乎干仔王天舒,说“快快快,快叫干妈。”王天舒和他爸王邵一样,胖乎乎的,只有眼睛比较像靓妈温彤彤。周怡宝想,估摸着这小子将来是长不成大帅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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